(首发:网易探索频道)
2008年9月7日,
游戏电玩界首屈一指的EA公司推出了经典网络游戏——《孢子》,一时间风靡全球,20天内销售突破100万份,游戏玩家称其为“能创造宇宙的神作”。成千上万玩家投奔《孢子》的怀抱,用各种语言赞美它独具一格的精巧构思,却很少有人想到,《孢子》的问世当感谢200年前的一位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鼻祖——达尔文。
似乎很难想象,150年前的《物种起源》记载的达尔文智慧之火,怎样穿越漫长的时空,影响了并持续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如仓颉造字,蔡伦造纸,对伟大的事物,人们久入兰室不觉芬芳。电脑上运行着以“进化”为核心的游戏,我们享受着进化的生活,却总是忘却这进化论的鼻祖,甚至拒绝承认他对我们的影响。
如果没有达尔文 若生活在没有达尔文的世界,硬盘上少一款游戏不打紧,而更可怕的是,或许我们仍天真固执地认为上帝用泥土捏了亚当,向他鼻孔中吹入灵气,再取其肋骨制造夏娃。当然,自16世纪维萨里出版《人体的构造》证明女人跟男人的肋骨数量一样之后,上帝又不得不修正他的记忆,将泥人的数量加到两个;或许我们仍在搜索地球和太空,为了寻找上帝或诸神的所在,一定会有激烈的反对者阻止此类探索,理由是触怒上帝,巴别塔会再一次倒下。
因为没有人告诉我们:人类只是自然竞争暂时的优胜者,而非神赐予的主宰者。所以我们将无法想象“机器人”这个概念,也不会相信一堆比特流里会产生人工智能,所以没有阿西莫夫,没有机器人三定律,也没有《终结者》、《黑客帝国》等科幻巨著。也不会有新一代“遗传编程”理念,更不会有DNA分子生物计算机。
如果一直活在上帝的神龛里,“神之子”的光环会无限吹胀人类的狂妄与贪婪,我们会坚信,是上帝选择了我们,而不是自然。我们会失去对自然的敬畏,也必然会被自然残酷无情地报复。等到我们在自然面前悲鸣时,“上帝”何在?
在生活中进化 “在人类的整个身体上,都存在着无法擦除的低等起源印记。”达尔文将人类从神龛中无情地拉了出来,他用大量的事实系统论证了“物种可变”和“自然选择”两个核心观念。这一概念不仅是《孢子》游戏的核心,在今天的生活中,已经广泛深入到包括生物、环境、电子、纳米科技、哲学、经济学、社会学等各个领域。
即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在,仍有人对进化论的认知停留在“猴子变人”的浅薄程度,仍有人不遗余力地为神创论及其进化产物——诸如“智能设计论”等——摇旗呐喊。当那些批驳进化论的人暴跳如雷地怒吼“人和猴子的一百万种区别”时,却未意识到,进化论早已具体到我们生活、思维的每一个细节。
当我们关注某某明星今天跟第几任绯闻女友约会的消息时,可曾想过八卦本性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人类的进化适应性?在远古时代,对他人隐私的强烈兴趣能够帮助人们预测他人行为、存储他人信息,进而更好地适应生存环境。由于在进化中的优势,这种适应性被遗传下来。
1998年,美国路易斯安那州一起胃肠科医生给他的护士情人注射HIV病毒的刑事案件,专家证人对护士感染的HIV病毒及嫌犯办公室搜索出的HIV血样进行谱系的测序及分析,最终根据
病毒的进化特性将这位残忍无情的医生绳之以法。
计算机科学家借鉴进化的概念和原理,创造出“遗传编程”的通用系统,将自然选择的模式照搬到程序中,人们只要告诉计算机“需要做什么”,而不用告诉它们“如何去完成”,最终,或许能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自动化发明机器。
还有近年来日渐流行的个性化医疗,医生根据某些特定的遗传学特征,给病人量体裁衣式地指定药物并控制用量,从进化的角度增进我们的健康,这种方法被称为进化医学(evolutionary medicine)或达尔文医学(Darwinian medicine)。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在这个纪念达尔文诞辰200周年,《物种起源》发表150周年的日子里,我们当怀念这位才华横溢的天才,这位给我们留下丰厚科学遗产的伟人。
[ 此贴被不似荇菜在2009-04-17 17:34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