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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
有时候我痛恨这两个字
“你的命运系于沙姆巴拉”,活佛这样对我说:“但是我看不到你的明天”
我的心一颤:“明天是什么?是看不到我的未来?还是说我活不过明天?”
“一切自有因果”,活佛沉思了一下:“我看到了背叛和鲜血,所以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要去的话,记得拿着这个皮囊,在你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打开它”
悲沉的一天……
这是一个奇怪的队伍,东西方的冒险者们聚在一起,我的直觉告诉我活佛说得没错,我感到了背叛和血光——也许我可以无视那些探险者的无聊调侃,但是却无法无视几道经常貌似不经意射过来的感觉怪异的目光——“赏金猎头士”——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传说中的名字,为什么这个队伍中有这样的人,难道那个白痴 bbsriver 少尉不知道这种人在队伍中只会给队伍带来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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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混进赏金猎头士的探险队伍的结局都是全军覆没……”活佛曾经这样说:“他们是居住在沙姆巴拉附近的一群极端的宗教和地域护卫狂热者所雇用的一流的职业杀手,信奉不成功便成仁的杀手信条,残忍而狡猾”
我不由得摸了摸身上的皮囊……
少尉没什么废话,他的专横本性看来暂时镇得住这一群乌合之众,当然,我对自己的冷酷也有足够的信心,但是我想我还是尽量和这群异族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尤其是里面貌似有赏金猎头士的情况下
傍晚,终于来到一个荒芜的小镇,在一家小旅馆安顿好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我想这和少尉的脾性有关,气氛有点诡异,但是我觉得感觉不错,顺便也观察了一下队伍中的各色人等,当然,有几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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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藏医 o_ice_o 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我知道她的名气,不过我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果队伍中真的有赏金猎头士的话,如果碰巧不是她,那么她应该是最先被解决的一个,因为她的存在可能会给杀戮计划带来不少麻烦
那个忧郁の蓝,虽然他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但是我观察了一下他的手,那一双手干燥、宽厚,而且非常稳,左手的食指肚上有可见的老茧,这说明它至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左手持抢的枪手——旅途中大家不多的议论证实了我的猜测:他曾经是英属印度地区最优秀的职业杀手,但是洗手不干已经有些年头了——后面这句话我并不相信,因为在他刻意柔和的眼神中,仍然会不小心暴露出嗜血的阴冷,还有他左手上仍然明显的老茧……
lpshxy 是我讨厌的人,一个杀人犯,不过看起来除了嬉皮笑脸,没什么别的本事
而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的则是一个叫雨落星辰的家伙,一个传教士,自称不喜欢暴力腰间却总是挂着一把子弹满满的自制的 15mm 口径的银白色左轮手枪。护身?这理由很可笑,在西藏护身,一只小小的手枪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这个传教士另外让我觉得厌烦的就是和大家格格不入的风格,例如在大家对忧郁の蓝得过去好奇并说他的罪行足以被绞死的时候,却处处在维护和同情忧郁の蓝——这让我不喜欢,杀手应该被绞死……你所信奉的耶稣好像说过:用刀剑者死于剑下。同样,用枪者亦然
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那几道让我不自在的目光,这其中我发现有忧郁の蓝,也许他真的是赏金猎头士?
晚上,狂风尖厉,呼啸不止,楼梯口的风铃被疾风吹得响个不停,这让我有些烦乱,便披上风衣来到楼下的小院,就寝前大家点燃的篝火仍然未熄,我添上一点柴,让他继续燃起来以赶走寒意,但是感觉仍然不好,我明白这是因为我感觉到的危险产生的心里的寒意,于是我打开了皮囊,里面却只有一只弯刀和一本书。打开书,上面却是我看不懂的大概是古梵文的文字,这究竟有什么用处呢?我陷入了沉思
风又大了一些,忽然我感觉楼梯口那只风铃好像没有了声音,这让我发凉,这么大的风是不可能让风铃无声的
慢慢的我转过身,惊讶的发现风铃已经不见了,原来挂风铃的地方,挂着一个类似竹篓的东西在风中飞舞,我小心的走过去,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抽出来,走到篝火旁,借着火光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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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心的力量来源它的纯洁,
贪婪的人,想要用你们肮脏的手,玷污圣洁的沙姆巴拉
上帝赐予了你特殊的使命,你却用来满足私欲
贪婪的人们啊,你何时才能悔过
神圣的光环,将坚定的行使它的使命,
你的鲜血,将用来祭祀轴心的灵魂。
在下个黎明来临之际
曙光将照耀着伟大的帝国。
记住,荣耀只属于真正属于它的人!
同时,风铃声又响了起来,我借着眼角的余光蓦地发现楼梯口一个全身罩在深色斗篷里的身影
感觉全身一阵僵硬,但是知道凭刚才换掉风铃的手法,我知道如果这就是那个赏金猎头士的话,那么我已经等于一个死人了,任何举动都是无意义的
那么在临死前我总可以做点什么,对了,那本书,于是我很自然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笔,在扉页上写下一个淡淡的“蓝”字
忧郁の蓝,你是我所怀疑的第一对象,但是那个身影,也像是那个穿着深蓝斗篷的为你辩护的传教士,那么希望如果有人看见这个篮字,能有所推敲,那么我的死也就算有了一点点意义
也许活佛说得对,他看到的血光和背叛,也确实看不见我的明天了,但是其实生命对我来说早就没有了意义,在我的家人因为沙姆巴拉的秘密相继离我而去的时候……
我静静的合上书,转过身,一只银白色左轮手枪的枪口正对着我的额头,枪响的同时,一个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本来第一个不应该是你
风铃静了下来,哦不,风也静了下来,一切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