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旅店背后的山坳中火化风铃的遗体。只有我们几个德国人到场,所有东方人都避得远远的,好像有意躲避什么。雨和眼泪那个小贩本来还想跟过来看个热闹,女降头师极其严厉的用土话跟他讲了几句,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下午都和其他人一样窝在旅店的房间里。 风铃简单的随身行李和她一起火化了。我仔细检查了她的遗物,都是极其简单朴素的日常生活用品,没有半点和沙姆巴拉相关的物件。只有一把古旧的弯刀和那本她遇害时握在手中的梵文书,扉页写着个淡淡的“蓝”字的,我留下来交给godwaiter研究一下,希望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天气阴冷。沉重的不安笼罩着异乡人。职业军人本来就不爱说笑,这个场合更是沉默得令人窒息。那个牧师——雨落星辰,被我强行邀来为死者作个祷告,看得出来他也心不在焉。继而火焰升腾,很快吞没了风铃的遗体。 傍晚时分,刚刚回到旅店,godwaiter突然敲开我的房门,吞吞吐吐的对我说:“上尉,我要回国了。” “怎么回事?”我惊讶的站起来,“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们一起找到世界轴心为止吗。” “上尉……不要再找世界核心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真的找到它的话……那比帝国在这几年犯下的所有错误更严重……” “是不是暗杀吓着你了?这没什么好怕的!这两天你就和烟灰呆在一起,他会保护你,很快我就会查出那个奸细——” “上尉,我不怕死!”他激动地打断我,“我怕的是比死亡可怕得多的东西!我不能说得更多了,但你一定要听我的建议,立刻回去!就算你不走,我也要走了!” godwaiter转身出门。我愣了愣,立刻追出去。godwaiter的房间离我的只隔两个门,他已经拉开门要走进去了,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是谁?!——啊!” 刻不容缓,我像豹子一样冲向godwaiter的房间。刚到门口,一个黑衣人同时从门内蹿出,几乎和我撞个满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抹向我的喉咙!距离太近了,我本能的仰身,但已经不可能躲开。 “砰!——”枪声响起。黑衣人的身体软绵绵委到在走廊上。走廊尽头,退役杀手忧郁の蓝纹丝不动的举着勃朗宁,枪口散去一缕青烟。我惊魂未定,弯腰撕去黑衣人的面罩——qiujiekai,这个窃贼!他一手拿着风铃的弯刀,一手握着那本梵文书,鲜血汩汩的从太阳穴上的弹孔中涌出。再向门里看去,godwaiter喉管上涌着鲜血,倒在门廊上。 ——为什么一个窃贼要赔上性命在大白天来偷这两样遗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