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自私

作者 nickneco (該走的路)                       看板 P_feasible
標題 自私
時間 Fri Mar 5 12:21:2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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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好，老實說。


失去控制的強烈感情教人心神不寧睡也不安枕。忍不住地就是會去想，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我也不想，真的。大家是不是都非常非常寂寞呢？寂寞地不得不去尋找另一個人
的體溫，那想必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寂寞吧。在跟小睿確定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一種打
從背脊竄上來的嚙，因為我們相互喜歡過，因為我在乎過，因為他在乎過，因為那一夜
一夜台北高雄不想思索帳單的電話陪伴。總捨不下掛下電話，或許也是因為，我們自私
膽小的卑微寂寞。


"會有誰來陪我呢？？"

在久遠久遠的以前這是一個尖銳直接得教我不想面對的問題。我害怕一個人，害怕寂寞
，害怕不眠夜裡一段一段失去體溫的孤單。所以我總是尋找拉訪著誰的陪伴，書，朋友
，電視，音樂或者，寂寞。我會想像一個值得依靠的胸膛，我會一個人自言自語般的述
寫，想像或許有誰，讓我掛念。


而或許是年歲越長，夢想就單純不了。我不再那麼相信了，那些前仆後繼的體溫微笑。
我從未為了誰落淚，但我學會在該難過荏弱的時候不出一聲不置一辭。世界是這麼這麼
地無聊，每個人的寂寞自私都是那麼顯而易見。害怕受傷的我們不敢付出，而勇敢付出
的，卻又老不自禁的渴求回報。

那個喝醉的男人喃喃地不停對我保證他要養我，多麼令人啼笑皆非卻感動的一句話。可
比起那些個我曾動心過的男人說過的千百句愛或喜歡，昨晚的我，卻更有落淚的衝動。
其實我掛念了好久好久，誰，不求回報的付出。對我好的人，常常，是需要另外一種不
同形式回報的。一旦久了我並沒有給予相同的回應，他們就會倦，他們就會退，他們就
會忘記一開始只想對我好的理由，然後，離開我。這就是人生，現實而殘忍的。再多的
溫柔包裝都抵不上真實的自私，我們這樣的存在，留不下也帶不走什麼。


怎麼會這麼的痛啊，我左邊的胸膛．．．當然並不是為了那個男人清醒之後或許不會再
記得的溫柔保證，那太虛幻不符合我習慣的真實。在我不夠美麗的時候我是如此的眷望
有一天，誰不發一語不多說什麼的待在我的身邊。可一切都遲了。我已經寂寞太久，久
到難以再去相信什麼。當戀上之後我就開始下意識的討好，沒了驕傲。因為我在乎所以
反而失去自己，又要怎麼長久，怎麼溫柔。

有些東西我不想寫不想看，但它卻的確是這夜我輾轉難以熟睡的理由。很喜歡小睿的那
個女生必定會被拒絕的理由，只是，她不夠美麗。


我並沒有對這件事評斷什麼。這件事的確不公平且令人難過，但實際，我亦偏愛好看的
男生。那些人倘若沒有一定的外表我是不會考慮的，一點也不。但儘管是這樣的我，還
是會暗自盼望著誰對我的喜歡死心蹋地，不只為，我一時的美麗或伶俐。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生活在這誰都寂寞的城市吧。


不想落入窠臼，所以我總努力地想讓自己學會死心蹋地，假裝溫柔的守候盼望。能不能
就讓我們更單純更單純一點，不要只是為了寂寞或總有一天我們必定不再擁有的衝動美
好。我已經20了，而那些在我幼小時以為是早已成熟年紀的人一個一個環繞在我身邊演
練著他們的不成熟。你們想說服我什麼，再多的我愛你不過是徒增我們回復孤單時的寂
寞。我倦得不能再倦卻仍不得不的期待，人真賤，我，真賤真賤。


心仍是在不該軟弱的時候變得軟弱，我想學會落淚。


那些煽情簡單通俗的東西，他說，勾不起任何他的情緒感動。我試著把我一部份的靈魂
丟給他，看不到，看不到。就連那確定分開的痛也不超過三秒，是我不夠愛不夠眷賴，
還是如他所說的，我不夠心動。恰好相反的我卻偏愛那些通俗簡單煽情的東西，這個世
界複雜需要緩慢思考的東西太多，我不要，太多處理過後的情緒。所以我偏愛那樣迎合
大眾口味的東西，我不用與眾不同，我只需要一個讓我輕啟寂寞的出口。


我一個人了，又是，再是。


那種三年五年的情感教我羨慕卻慢慢懂得它的遙遠。我不安於室又容易厭倦，我知道，
我知道。該來該走的就讓它們順其自然吧，我們不要停留，我們不要，那樣馬不停蹄從
不的結束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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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繕寫愛情
或許
是因為我們從來就不懂得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