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嘎然而止。
斑马和楼兰2个人突然觉得压在胸口上的大石头被搬开,清新的空气涌了胸腔,他们对开了一眼,苍白的脸上都庆幸自己还活着,但心里有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
绿蜘蛛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竹竿样子的男子,脸上包着层层的绷带,这个男子好象就是之前在鸡毛要杀斑马时候见到的,叫抹布。
那尖细的嗓门发出了愤怒的声音,绿儿,这个抹布你怎么还没烧?你不烧我自己来烧。话音未落,琴一转,对这着这个叫抹布的男人就弹奏起来。说也奇怪,这把琴没有对着楼兰和斑马,他们丝毫没有听见追魂夺魄的琴声,反而是如沐春风般的悠扬,快乐和幸福把心充得满满的。
斑马和啊衣很舒服,可是抹布的就惨了,同样的曲调在他听来是如催命一般,他在琴声的追杀下蹦蹦跳跳,琴声仿佛筑起了一个大网,任他如何都逃不出去。琴声忽快忽慢,眼尖的斑马看见在弹琴的蜘蛛8只脚竟然互搏起来,红色脚的每每要弹奏的时候绿色的就会阻止,在半路上截了一截,若不是如此,抹布恐怕早以灰飞湮灭了罢。
在尖锐的曲调中蜘蛛的谈话隐约传来。
“你竟如此多情,杀斑马你不让,我烧块破布你也来阻挠。”尖细的声音里听出来大怒
“小香,斑马。。。他们只是路过,与我们的生活已经无关,我们能过今天这安宁日子全靠绒布哥哥,我们不能忘恩负义。”绿蛛蛛的声音渐渐低下,她们虽在交谈,手里始终在快速搏动,丝毫没有影响琴声的发出。
“若不是他处处阻挠,你当初或可与斑马比翼双飞,虽不能与我死同穴,我仍是高兴的。但抹布凭自己的喜好来断送你一生幸福,不烧此贼不足泄恨。”非男非女的尖声道。突然,红色的足大动,竟然将一只绿足狠狠钉在了琴背上。
剩下3只绿足慢慢软了下去
红足的劲道加强,突然软下去的绿足竟然泛起了红光,随着红足的音律和着拍子,抹布脸上的布在跳动中渐渐脱落,露出之前斑马见过的班驳的脸,8足连弹,有根琴弦飞起,抹布闪避不急,琴弦紧紧绕着他的脖子,越陷越深。。。。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啊衣和斑马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完全呆了,何况他们之前元气大伤,实在无法出手相救。
琴声急促,天地为之变色,乌云盖顶,一道亮光从天上直直劈到了抹布身上,可怜的抹布惨叫都未叫出口,已经被烧成了炭,红足的手脚渐渐缓下来,她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她微笑了下,如果那种诡异的表情可以称为笑的话。她爬到抹布的旁边,用一根脚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涂在抹布眉心,念了一句什么咒语,说,蜘蛛的灵血可以让你万死不翻身。一声巨响,抹布的身体爆炸了,已融化在了空气中
她疲惫转过身子,无力对斑马和啊衣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已无力再去阻拦你们,小绿只是昏迷了,她醒过来自然忘记了今天这事,我还是跟她一起生活。
斑马和啊衣哪里还敢多话,道谢后互相掺扶着离开
8足连弹,有根琴弦飞起,抹布闪避不急,琴弦紧紧绕着他的脖子,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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