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 法庭篇1
二零一六年 十月六日 上午十一点
地方法庭隔天早晨,成步堂在法庭上站着。
成步堂君,你脸色很差啊,没睡好吗?
旁边的真宵担心的问道。
与其说没睡好还不如说因为情报不足而感到头疼。
咦……
真宵的声音在法庭内回想,大家都看向这边。除了裁判长好像所有人都到齐了。
大家都看着我啊……不,虽然忙着忙那的,但尾根纺小姐把发生的细节全部说了以后我还是没有得出一个靠谱的假设。
那么柯纳文化公司呢?
一早打电话问了,但对方说还没结束。
虽说接受了请求这点还算好,但一天就要给出结果实在太勉强。
哎—起不到用处啊。
没办法,那么多涂黑的地方肯定要花上大量的时间。快的话也要今晚到明天凌晨才出结果。如果不能应付今天的审理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那么直接了当进入正题如何?
那样的话,还是遭遇战要稍微好一些。
成步堂这么说着的时候裁判长进入了法庭,开玩笑的时间结束了。
裁判长是个有着白色胡子、光头这样独特特征的老人。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有传言说他十几年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但从理论上来考虑,恐怕十几年后也会是这样。
终于入席的裁判长严肃的开始宣言。
现在开始尾根纺优子的法庭开庭。
检查方准备完毕。
检事席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无耻的笑着。
他的名字叫亚内武文,成步堂第一次出庭对战过的检察官。虽说战胜过一次的对手没必要紧张,但考虑到这次审理的前景,却无论如何也乐观不起来。
虽说过去,他被人称作“打垮新人”并以此出名,但这个态度,可能还是把成步堂当成一个新人看待。
嘿嘿嘿,上次偶然输了给你,这次可不会了。
居然说偶然……
因为疏忽了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起诉导致输给了新人的成步堂,为何还那么刚强?作为资深检察官,精神强度用错地方了吧。
只是,亚内是绝对不能轻视的对手,而且这次遭遇战并没有千寻的支援。
表情好紧张啊,成步堂君。
边上的真宵半开玩笑的说。
是吗?
没事,有我在呢。成步堂君有困难的时候我会马上卸下泥船的,放心吧。
卸下泥船,哈哈……
苦笑了一下,成步堂稍微放松了些。
法庭里最不安的是委托人,可律师不能示弱。所以有和成步堂一样相信优子的真宵仅仅在边上,就当然相当安心了。这种可靠的程度,就是和过去边上站着能干的千寻律师想比也毫不逊色。
……差不多好了吗?
辩护方,准备完毕。
听成步堂这么说,裁判长平静的开始宣告。
亚内检察官,请进行开场陈述。
亚内点点头,开始陈述。
被告人、自称尾根纺优子在十月四日、北三田研究所被杀的云野藏人杀害现场第一实验室失去意识而采取了保护措施。检查方准备了仅用于立证被告人犯罪的证据和证人。很遗憾被告人确实有罪。
果然如佳奈所说。事先听取了她的话真是太好了。
原来如此……但是自称是什么意思?
被保护的时候,她自己报的名字。她身上并没有带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之后我们调查了尾根纺优子这名字的身份,发现和失踪人员之一同名。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年纪也不一致,所以认为她是说谎。
根据成步堂的调查,确实优子是2001年失踪的。
但是不能因为被告隐藏自己真名所以就停止进行起诉。反正名字叫什么,进了监狱都一样。
对亚内的说法,成步堂简直嗤之以鼻。虽说是为了对应犯罪件数的增加,现在的检察官在内心某处太麻痹大意了。
被告人,虽然很失礼但是你真名叫什么呢?
裁判长温和的询问优子。但是她一本正经回答。
这就是我的真名!我叫尾根纺优子!
听到一生轻叹,成步堂也是这样的心情。让裁判长的印象变差的话就一切都完了。
也许这是我的感觉来着……被告人,我们在那里见过吗?
裁判长知道我的事吗?
不,我好像有一些认识你的感觉。不过我年纪大了,人的样子也慢慢记不清楚,为了以防万一确认一下。
是这样阿,但很遗憾,我想不起来我们有见过。
裁判长慢慢摇头。
随着时光流逝会对往事生疏。但是最近连检查局长的脸都完全忘记了,说来也真是难为情。
不,这并不是值得好笑的事。
真是辛苦的一场审判。那么亚内检察官,拜托你了。
那么赶紧让证人出庭。矢张政志先生。
亚内的话,简直让成步堂受到了头上被重击一样的冲击。
马上出现了一个咖啡色尖头、得意忘形的人。绝不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证人,姓名和职业?
矢张政志,警卫。
矢张是成步堂的小学同学。有缘在长大以后还互相有联系。
虽然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为有杀人嫌疑的那家伙辩护的情况。
顺便说一下,前天我一直在北三田研究所做警卫工作。
看着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得意洋洋的矢张,成步堂没多想就开口了。
那,矢张,你在干嘛呢?
干嘛?我是证人啊,看了就知道啊。
嗯……啊,对了。
矢张这个人虽然很难说他是个善良的人,但至少不是个坏人。但与其说他是乐天派,不如说是个会带来麻烦的人。
成步堂把这想法藏起来暧昧的点点头。
不久前的被告成为现在的证人,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不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啊,嘿嘿嘿。
反过来说的话昨天的朋友也可能是今天的对手,就是这么回事,成步堂。是你这家伙不好,矢张,不用留情的作证吧。
给矢张灌输这种错误想法的毫无疑问是亚内,但矢张没有任何疑问就开口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那么赶紧询问。证人在3号晚上到4号早晨担任警卫,具体来说是什么工作呢?
大致分为两类。一是坐在大门边上的警卫室里接待访问者。二是研究所内巡逻。巡逻中需要锁上大门因此谁都无法进来,但因为巡逻是深夜,本来也没有人会来。
也就是说,案发当时,能控制了解人的出入?
裁判长这么问,矢张点头。
话虽如此……我要知道会发生杀人事件也就不会去干活了。因为报酬较好所以去打工的。
哦,也就是说平时你并不在北三田研究所工作?
对啊。好像是有人因为突发急病,能马上顶上的只有我……本来我也第一次做警卫这个工作结果就这么干上了。之后就是巡逻中没有看到倒在现场的尾根纺小姐就好了。
看着边说边叹气的矢张,裁判长投来疑惑的眼神。
亚内检察官,没有其他证人了吗?
北三田研究所夜间警卫是一个人值班的制度,除他以外没有证人。而且他还是第一发现者。
但那天他刚开始工作吧,证言的可靠性有疑问吗?
关于这点检查方的观点不同,检方认为他证言的可靠性十分高。
亚内把眼镜放在掌心,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哦?
证人虽说换班的理由是原来员工患了急病,正确来说是盲肠炎。也就是说,警卫的交换,对犯人来说是完全不可预测的因素,他当时在研究所工作的事完全就是偶然。
亚内果然是不容轻视的对手。至少这次不能期待和上次那样幸运的获胜。
确实,矢张君是突发因素,不在犯罪的计划之内,因此可以信任。
听了裁判长的话矢张在证言台用拳头砸桌子。
喂喂,你们把人当成什么了?我可是非常讨厌杀人的!
正如亚内所说,矢张这次属于中立的存在。不过,即使他中立,也不能保证他不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那么请你提供证言。
我换班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这个时候研究所内除了北三田所长以外就没人了。
哦,真是个好单位。
因为公司经营稳定,没必要非加班不可。但研究成果被偷可就是大事,所以和警备公司签了合同,也因此我才能找到工作,真是万岁。
即使如此,还是觉得让矢张去当警卫是个错误。
可是晚上就一个人值班也未免太辛苦了……啊,请继续。
这以后一段时间里很闲,到了九点出头,有个叫云野的人运了个大胶囊一样的机器来。我打内线电话给所长确认,他说“是约好的,放他进来吧”,于是我就放行了。这之后谁也没有来过……啊呀,真是轻松的工作。
哈?谁都没来过的话,被告是什么时候进入研究所的?
啊?这个,就算你问我……我可是有好好工作的!
裁判长指出的问题矢张很生气的顶了回去,但亚内马上帮他解释。
证人只是表述不清,关于这点我来补充。刚证人所说被害者运来了机器,那个机器就是这个。
亚内提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第一实验室看到的那个胶囊一样的机器。
问过有关专家,现在属于外面不流通,特别申请的机器,用处是用来把什么东西冷冻的。暂时把这东西叫做冷冻胶囊……从状况来判断,被告人是藏在胶囊里面被被害人运进研究所的。
成步堂稍微有点赞叹。从优子那好容易了解到的事实,亚内仅用推理就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被告人,是这样吗?
听了裁判长的话优子显得很僵硬。
是,是的,因为是博士无论如何也拜托我。
为什么北三田先生要拜托你做这种事情呢?
那是因为……他可能将要被云野先生袭击,为了以防万一做的准备。
但是你不觉得这个请求很奇怪吗?
我不觉得啊,因为博士对我有恩。
优子的话并没有回答裁判长的疑问。但如果就此追究下去的话,优子时空跳跃的事就会带出来。
这次,成步堂设定了“绝不要涉及到时空跳跃的发言”的原则。假设真的有时光机,也无法证明,反而会让裁判长印象变差,这样的话这个官司就输定了。
所以成步堂慌忙转移了话题。
裁判长,现在重要的是尾根纺小姐在胶囊潜入研究所的事。随着审理进行有进一步详细了解的必要。
嗯,这也说得有理。被告,请继续。
嗯,好像成功转移了目标。
成步堂一边听着优子的话,一边祈祷她不要再说出对辩护方不利的话题来。
我一直在胶囊中。博士虽然说说“到时候就拜托你了,这之前请不要出来”,但是听到外面有争吵声。我静心倾听,争吵声越来越大的只有一方,因为担心就出来看看……博士和不认识的人正在互相推搡。我正要去阻止,两个人扭在一起冲了过来,我的头似乎撞到了墙壁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警察把我叫醒……之后就一直在看守所里。
这里先整理一下优子的证言。
首先北三田所长预见到会被袭击。然后让优子躲在胶囊里,好在关键时候救他。北三田担心的事出现了,和云野扭打了起来……问题是这之后。怎么想都是所长为了让优子顶罪,自己如优子所说逃到了过去。
话说回来被害者的云野是怎样的身份?
听到裁判长这么询问亚内,成步堂把意识集中到这边。被害者的情报也是他急切想要了解的。
那个……虽说是出入研究所的从业者,但跟好几个所员了解下来,身份不明,也没有实际的交易经历。
这是怎么回事?从证人的话来看,他似乎和所长认识。
说自己是业内人士大概只是为了方便,可能只是和所长有私交。
这个就太奇怪了,明明运冷冻胶囊来的是被害者,优子能潜入胶囊,说明所长可以自由出入冷冻胶囊原来放置的场所。难道所长和被害者不仅认识,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话说回来,把可能杀死自己的对手的防护措施交给优子……这是想让她当人质?还是说,优子个人的安全根本就无所谓?
成步堂当然相信优子的话,但所长可不是她说的那种好人。
你觉得如何?被告人也认可是藏在胶囊里的事实的话那么马上进行判决……
反对!
条件反射般的喊了出来。
虽然理解检方的主张,但太牵强了。因为事件当晚,研究所内有的人,除去证人矢张,还有尾根纺、被害者,以及所长北三田三个人。所以还留下所长也是嫌疑人这个可能性。
听了成步堂的答辩,优子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证明被告人无罪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出真凶。但是这次事件,优子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所长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出现了。
这么说的话,证人的证词里漏了所长是几时出去的,那么北三田所长是几时回到研究所呢?
成步堂这么问了以后,矢张和亚内都移开了视线。这个反应让他确信这两个人隐瞒了什么。
那……矢张,请回答问题。
嗯……后门的钥匙是所长拿着的,而且厕所的窗户也能爬到外面,不要纠结这些细节。
刚才还自信满满,现在忽然低三下四,果然这很奇怪。
矢张,你莫非在打盹?
刚说出口,矢张又一次砸了证言台。
不要说人坏话啊,你啊!说不定我会偷偷占卜一下,但总体来说工作也完成了,你就饶了我吧。
这人说的话越来越怪了。
就是如此!所长是领导,还一个个和警卫员打招呼,就算不回去也是可以原谅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伟大。
亚内也承认他没有掌握北三田回去的时间。
但是被告人证明了所长和被害者在吵架……
那是被告人在说谎,我后面会详细叙述。所长和现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叫他过来。
成步堂想起了佳奈说过的话。
难道最后……所长都没有找到吗?
面对成步堂的质问,亚内保持沉默。
亚内检察官,为什么不回答问题?
即使裁判长这么提问,亚内还是磨磨蹭蹭的,终于死了心开始说明。
一开始我就想回答的,这绝不是因为有漏洞!确实北三田耕太现在联络不上,但我判断不影响这次起诉!根据所员的证词,他喜欢出去浪,联系不上是常有的事。
面对语无伦次的亚内,成步堂偏偏要补上一击。
莫非……检察官因为找不到所长的行踪所以才起诉尾根纺小姐的吗?
闭嘴啊!
亚内立刻就叫了起来。
不要说人坏话……根据事件现场的状况来看,很明显只有被告才能作案。所长在哪里干些什么跟本案一点关系也没有!
亚内自信满满的放话。这么说的话,果然也有相对的依据。
是这样吗?
重要的是现场的情况……证人,请说明发现时的情况。
是,是,如你所愿。
矢张一脸不耐烦样子开始了新的证词。
首先北三田所长预见到会被袭击。然后让优子躲在胶囊里,好在关键时候救他。北三田担心的事出现了,和云野扭打了起来……问题是这之后。怎么想都是所长为了让优子顶罪,自己如优子所说逃到了过去。
话说回来被害者的云野是怎样的身份?
听到裁判长这么询问亚内,成步堂把意识集中到这边。被害者的情报也是他急切想要了解的。
那个……虽说是出入研究所的从业者,但跟好几个所员了解下来,身份不明,也没有实际的交易经历。
这是怎么回事?从证人的话来看,他似乎和所长认识。
说自己是业内人士大概只是为了方便,可能只是和所长有私交。
这个就太奇怪了,明明运冷冻胶囊来的是被害者,优子能潜入胶囊,说明所长可以自由出入冷冻胶囊原来放置的场所。难道所长和被害者不仅认识,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话说回来,把可能杀死自己的对手的防护措施交给优子……这是想让她当人质?还是说,优子个人的安全根本就无所谓?
成步堂当然相信优子的话,但所长可不是她说的那种好人。
你觉得如何?被告人也认可是藏在胶囊里的事实的话那么马上进行判决……
反对!
条件反射般的喊了出来。
虽然理解检方的主张,但太牵强了。因为事件当晚,研究所内有的人,除去证人矢张,还有尾根纺、被害者,以及所长北三田三个人。所以还留下所长也是嫌疑人这个可能性。
听了成步堂的答辩,优子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证明被告人无罪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出真凶。但是这次事件,优子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所长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出现了。
这么说的话,证人的证词里漏了所长是几时出去的,那么北三田所长是几时回到研究所呢?
成步堂这么问了以后,矢张和亚内都移开了视线。这个反应让他确信这两个人隐瞒了什么。
那……矢张,请回答问题。
嗯……后门的钥匙是所长拿着的,而且厕所的窗户也能爬到外面,不要纠结这些细节。
刚才还自信满满,现在忽然低三下四,果然这很奇怪。
矢张,你莫非在打盹?
刚说出口,矢张又一次砸了证言台。
不要说人坏话啊,你啊!说不定我会偷偷占卜一下,但总体来说工作也完成了,你就饶了我吧。
这人说的话越来越怪了。
就是如此!所长是领导,还一个个和警卫员打招呼,就算不回去也是可以原谅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伟大。
亚内也承认他没有掌握北三田回去的时间。
但是被告人证明了所长和被害者在吵架……
那是被告人在说谎,我后面会详细叙述。所长和现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叫他过来。
成步堂想起了佳奈说过的话。
难道最后……所长都没有找到吗?
面对成步堂的质问,亚内保持沉默。
亚内检察官,为什么不回答问题?
即使裁判长这么提问,亚内还是磨磨蹭蹭的,终于死了心开始说明。
一开始我就想回答的,这绝不是因为有漏洞!确实北三田耕太现在联络不上,但我判断不影响这次起诉!根据所员的证词,他喜欢出去浪,联系不上是常有的事。
面对语无伦次的亚内,成步堂偏偏要补上一击。
莫非……检察官因为找不到所长的行踪所以才起诉尾根纺小姐的吗?
闭嘴啊!
亚内立刻就叫了起来。
不要说人坏话……根据事件现场的状况来看,很明显只有被告才能作案。所长在哪里干些什么跟本案一点关系也没有!
亚内自信满满的放话。这么说的话,果然也有相对的依据。
是这样吗?
重要的是现场的情况……证人,请说明发现时的情况。
是,是,如你所愿。
矢张一脸不耐烦样子开始了新的证词。
四号凌晨五点左右,我去确认第一实验室的样子。看见门没有上锁,但却推不开,觉得奇怪,无奈之下撞开了门的时候,房间里的胶囊放出强烈的冷气,以及毯子下面露出女性的脚……于是我就当场用自己的手机报警,警察来之前我一直站在门口。因此别说人了,连一只老鼠也没有进入现场。
顺便说一下,冷冻胶囊里发现被冻着的被害人遗体。由他所持的东西判明其身份就是云野藏人。
亚内在边上帮助补充,可是成步堂有地方无法理解。
就这些?也就是说还没进行尸检?
目前还在解冻中,赶不上开庭。
但是事件不是前天发生的吗?解冻需要那么长时间?
法医强硬的认为通常的手段快速解冻会破坏细胞,影响验尸,因此只能慢慢解冻……这怎么了?
那样的话,审理推迟几天就好了。
嘿嘿嘿,我也有其他案子的,优秀的检察官可是很忙的。
不觉得优秀的检察官会因为时间表的变更就不出现在法庭了。
但是先不管尸体,光听发言的话,矢张作为第一发现者的处理真是完美。
你……真的是矢张吗?
不知不觉这话居然脱口而出。
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偶尔还是会认真工作的!对吧,亚内检察官,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亚内推了推眼镜,点点头代替回答。
检查方提出的剧本是这样的。首先北三田拜托被害者把冷冻胶囊搬到第一实验室。这个时候被告偷偷潜入了胶囊里面……搬完以后冷冻胶囊的设置花了一些时间,北三田先回去了。但这之后,现场只有被告和被害者两个人,被告看准时机偷袭了被害人,将其杀死。也许是冲动的杀人,十分害怕的被告开始善后工作。怕被人打扰所以房间里面把门上锁以后,把被害者尸体放进胶囊,打开了开关开始冷冻。但尸体还没冻完,房间的温度一下下降了……被告人为了抵挡严寒披上了毛毯,不知不觉睡着了……之后就是矢张君发现为止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如何?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审理下去了吧。
嗯……
亚内的说明确实可以说通,如果不推翻它的话。
的确检查方的主张完美无缺……但是程序上,不能无视辩护方的意见。成步堂君,请进行询问。
听到裁判长的催促,成步堂默想了一下。
如果尾根纺小姐是清白的,那么矢张的证言一定哪里有漏洞。必须一点点的确认才行。这么说的话,矢张一开始作证说“四号凌晨五点左右、去确认第一实验室的样子”……
等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去确认第一实验室的样子呢?
因为所长打电话到警卫室了。说“去确认一下搬来的机器是否正常工作”。
这个时间打电话的是所长本人?
哦。是啊,所长的心情也能理解。好容易搞来的机器运行状态不好的话,那就太悲哀了。
无论怎么解释所长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自然了……这点先记在脑子里,继续询问吧。
你说实验室的门没有上锁但是推不开……你是根据什么判断门没上锁的?
哦,这个,第一实验室的门只要看锁孔上面就知道。没上锁的话就是蓝色,上锁了就是红色,和车站的厕所门是类似的结构。
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结构,不,现在这怎样都无所谓。
那
然后,因为看到蓝色,门又怎样都推不开,没办法我才撞门。所幸门是朝里面两侧开的,一下就撞开了。
等等,你是为了看房间里机器的样子才撞门的?
是啊。“最糟糕的情况,撞破门也要确认一下里面的情况”,所长电话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也没有犹豫的理由。
有问题。说那段话简直就是事先知道门会打不开一样。
你撞门的事虽然清楚了,为什么一开始打不开门呢?
啊,这是很简单的。
边上的亚内拿出一张照片。仔细看正好有个类似折断的木棒的东西。
这是?
锁门用到的棒子,就像门栓一样。这是鉴定人员进入现场马上就拍的照片。似乎是证人撞门进去的时候,断成了两半的样子。
成步堂想起了进入第一实验室时的事。佳奈曾说过不要把门栓当成垃圾处理掉,但没想到是这个用处。的确折断的木头和垃圾很相似……
但是木制的门栓也太古老了吧。
第一实验室本身就很古老,似乎是一边改建一边还在使用。门上安装的是用钥匙打开的旋锁,没有门栓,从内部也可以上锁。
原来如此。只要按下旋锁就可以上锁的标准锁的话,矢张所说“没上锁的话就是蓝色,上锁了就是红色”就能理解了。
[ 此贴被黄金的苹果在2018-05-08 02:30重新编辑 ]